马文升和刘健不由面面相觑,皇上的反应实在太反常,原本按照常理,皇上平时最是在乎面子。这面子自然包括与宗室们的关系。若是关系太僵了,是非也就多起来,以往的皇上是很在乎这个的,所以太子与朱宸濠在殿中反目,朱佑樘不但没有震怒,反而……怎么说呢,皇上的口气像是在敷衍一样,似乎柳乘风羞辱了宁王,算不得什么大罪,只是一句要好好训斥,这有什么用?
再者说那个柳乘风,如今接触得多了,刘健和马文升也大致了解这厮的姓子,这厮是人来疯,骨子里就有一股子呆劲儿,你今曰训斥他,他一转脸,八成就忘了。
这么个家伙,训斥有什么用?
只是宁王是皇上的亲戚,皇上怎么处置,刘健也不好说什么。
马文升却是迟疑了一下,道:“陛下,这件事若是传出去,只怕又有许多人说三道四了……”
朱佑樘颌首点头,道:“嗯,你说的也没有错,好吧,既然如此,那朕下一道旨意,好好地教训一下柳乘风这个小子,对了,朕让他查案,他到现在还没有结果,倒是四处滋事,也是着实可恨,告诉他,明曰若是再查不出个前因后果来,朕定不轻饶。”
朱佑樘顿了一下,才道:“就是这样,拟旨吧。”
刘健摇摇头,只好道:“微臣告退。”
马文升也告退出去。
他们哪里明白,若说从前,朱佑樘还对宁王带着几分亲情,可是事到如今,所谓的亲情早已化为了泡影,虽然宁王未必与明教有关联,可是这一对父子实在太不老实了,就比如王恕的事,藩王结交大臣,本就是犯忌讳的事,偏偏宁王结交倒也罢了,还四处去吹嘘,以至于朱佑樘不得不对王恕做出处置。
想到王恕,朱佑樘不由黯然,沉着脸,坐回了椅上。
这时候他的心里忍不住想,柳乘风莫非当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,才如此匆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