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是为了我这兄长好,可是这件事兄长已经有了主意,你毋须多言。”
李东栋的脸上露出惭愧之意,汗颜道:“东栋受教了。”
李东阳打起精神,道:“拿纸笔来,我这便写一篇奏书,待会儿就去内阁。”
他双眉皱得紧紧的,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,写下一篇奏书,随即安嘱李东栋道:“眼下大乱将生,你好好地呆在家里,不要和外头的人去瞎胡闹,读自己的书,不必理会外头的闲言碎语。”
李东栋道:“兄长放心就是。”
李东阳吁了口气,便出了门,一顶小轿在这京龘城之中宛若一叶扁舟,看似不打眼,可是坐在这轿中的人,却是皱着眉,似乎在放眼天下,俯瞰宇内,为这即将到来的骤雨,而心事重重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明明……这学而报是太子和柳乘风的产业,若是太子的文章当真不好,却又为什么要公布于众?难道这柳乘风当真是睚眦必报?因为谢迁瞧不上他,而故意为难吗?可是这样,却是要搭上一个太子,他为了掰倒谢迁,就这么肯下本钱?”
李东阳的心思,已经飘到了一个百户所里的小人物身上。
再往下看,也看不出什么,毕竟只是个起头,不过管中窥豹、以小见大来看。太子和上高王的文章相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“完了……”
王文博的脸色骤变,整个人动弹不得,直愣愣地看着那平淡无奇的三百字文章,整个人像是痴了一样。
这时候,已经有人拍案了。一个堂官冷笑道:“谢迁以直扬名天下,想不到竟是这种小人,上高王的文章比太子的文章有天壤之别,谢迁却是阿谀迎上,如此作为,难道就不怕千夫所指,不怕贻笑大方吗?”
大明到了弘治时期。直名已被看作了一个人德行的最高标准,从太子文章的起头,再对比上高王的文章,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认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