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暂且先放下,你擅闯东厂,这又是什么意思?是欺东厂无人吗?你一个锦衣卫百户真是放肆,来人,将他拿下。”
刘成这句话刁钻到了极点,一方面摆出一副这事儿和我无关,又搬出内阁来裁判报馆的事,这等于是把所有的问题都退到了内阁头上。另一方面,又抓住柳乘风带人闯东厂的事,让这些原本士气落到低谷的番子们一下子生出同仇敌忾之心。他们是番子,一向横行霸道惯了,什么时候轮到一群锦衣卫骑到他们的头上拉屎?
刘成一句话,番子们二话不说,纷纷拔刀,锦衣卫、帮闲也都抽出武器来,两方人都是大呼:“把刀放下,要造反吗?”
其中一个番子,已经悄悄地从人群中退出去,报信去了。
柳乘风的手仍端着火铳,铳口指在一个冲在最前的番子身上,冷着脸道:“在我面前你也敢拔刀?退下去。”
这番子想退,可是身后都是自己人,连个退路都没有,额头上冒出冷汗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愿意示弱,道:“这里是东厂……不是你们锦衣卫的卫所……”
“轰……”
硝烟弥漫,柳乘风按动了机关,火药推动着弹子激射出来,将这嘴硬的番子打成了马蜂窝。
“大胆……放肆……”
番子们大叫,眼见柳乘风敢行凶,口里都是发出暴喝,却无人再敢上前了。
刘成气得眼睛都红了,柳乘风这么做,既是在打东厂的脸,也表明了一个态度,就是今曰要与东厂鱼死网破,他尖叫道:“柳乘风,这里是东厂!”
“我来的就是东厂,杀的就是你们这些作乱的番子。”柳乘风毫不客气,接着又将火铳对准了另一个靠得近的番子,那番子吓了一跳,有了前车之鉴,连忙向后退几步,惹得身后那些黑压压的番子都向后推挤。
柳乘风这么做,当然不只是和东厂翻脸那么简单,眼下一切都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