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来了,仍旧扯开嗓子:“卖报了,学而报第二版,当代大儒王碧撰文,此外还有尤文胜、赵茗……等名士也有文章……”
他叫到一半,许多人连斯文都顾不得了,纷纷道:“来,我这儿来一份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要一份……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叫起来,喧闹到了极点,那报童反而不知送去给谁了,继续道:“三百文一份,要的赶早。”
有人不禁怒道:“昨曰还是五十文,怎么今曰就是三百文了?”
这报童早就有了说辞:“诸位,这邸报都是请许多大儒和名士撰的文,报馆是要出润笔费的,这些老先生难道能拿几百文来打发?咱们大明的学问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?”
这样一说,那先前盘问的人立即哑了火,学问怎么能不值钱?他若说个不字,只怕立即被口水淹死。
虽然价钱涨了,可是在座之人大多数都是身家丰厚之人,倒也不在乎这么点儿钱,只是一心想看看那些文章是如何反驳王恕的三原学说。
顷刻之间,这报纸便倾销一空,方才还在犹豫的人,这时候只有后悔的份了,至于那些买到了报纸的,一副得意洋洋地看着报,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样子,真真是让那些买不到报纸的羡慕得肠子都悔青了。
“小兄弟,这报纸还有没有?能不能去你们报馆再取一些来,四百文我也要。”
那报童要走,却被人拦着追问。
报童皓齿一笑,道:“各街的报童都定了数的,一张不多,一张不少,今曰的是卖完了,莫说是我这儿,便是报馆也没有了存货。”
说罢,便蹦蹦跳跳地下了楼。
下手迟了的,听到报童的话一时无语,想不到这报纸竟是紧俏到这个地步,这时候又不好厚着脸皮去向别人借阅,只好闷着头喝茶。
那些看了报纸的人也恰在这时叫起了好来,一个端着报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