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国子监才知道大明的文风鼎盛,光仪门牌坊上的题字,就让柳乘风的眼睛不由一亮,有时驻足下来观摩,老霍不禁道:“不要东张西望,小心被人看到。”
柳乘风心里想:这倒是奇了怪了,我是锦衣卫,是来看别人的,难道还怕被别人看?
不过老霍是过来人,柳乘风被他半推半拉着往里头,沿途也撞到不少儒衫纶巾的监生,这些监生自然都是鼻孔朝天的人物,老霍朝他们嘿嘿地笑,他们连正脸都不往这边看过来。
柳乘风不禁怒了,对老霍道:“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何必要给他们陪笑?他们不搭理我们,我们也不理会他们就是。”
老霍的菱角早就磨得稀烂了,不以为意,反而笑呵呵地道:“你懂什么!伸手不打笑脸人,今曰给他们陪笑,将来若有冲撞的地方总能挡挡灾。”
柳乘风欲哭无泪,这家伙哪里是锦衣卫,简直就是街边的乞丐。老霍算是让柳乘风对锦衣卫的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人混到这个地步,也算是奇迹了。
国子监除了仪门后的殿宇,便是一排排屋舍了,屋舍隐在树荫之中,微风徐徐,很是宜人。在树林之中,又有圆亭、方亭零零落落的矗立其间,总有那么几个穿着儒衫的人会聚在亭下或相互讨教,或是把茶言欢。
老霍一路上给柳乘风指点,原来方才走过去的那威风凛凛的大殿叫辟雍殿,博士们平素都在那里授课。再往里进,有一处叫敬一亭,敬一亭相当于教师办公室,国子监祭酒、司业以及各学博士都在那儿办公,这敬一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圣谕碑,圣谕碑上是用琉璃做的华盖,上头是金漆染的字体,上书:“纯心一念”、“圣明庄严”之类的警句。
老霍看到这碑,脸色就庄严了,道:“这是当今圣上的墨宝,当今皇上圣明,并无其他的喜好,唯独喜欢行书,你瞧瞧看,这字儿如何?”
柳乘风是老江湖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