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留下那么一个标记,我是怕万一天黑,在周围有那么多浓雾的情况下自己会迷失方向。
村里的房子都是傍山而建,全都对着山谷中央的沼泽地。这里和县志办公室的老王描述的情况多少有些出入,他说山谷谷底已经干裂开了,可此时我看到的却依然是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沼泽地。并且我在沼泽地里还能看到很多稀稀落落的荷花。
我一直顺着石板路不停地前行,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间木房子。每栋木房子堂屋里都摆着几口棺材,数目不等,并且几乎每家人的棺材前都有数量不一的白骨,白骨的额头都有一张黄色的符纸。
我能想象得到当年那场瘟疫是何其恐怖,想必应该是先死的人就被家人装进了棺材,后死的人由于准备的棺材不够,只能靠在棺材旁一家人死在一起。
七十年代时期,那时我们国家还很穷,各方面都很落后。发生那么一场瘟疫,除了等死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。
也难怪这里会有那么厉害的瘴气,瘴气其实就是一种动植物腐烂后所形成的毒气。而形成瘴气主要原因就是山林里的那些无人处理的动物尸体,这里短短几天之内一个村子的人全死了,加上周围被七座山环保,空气无法流通,瘴气全都聚集在山谷里无法稀释,久而久之,瘴气只会越来越重。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贸然来到这里,不疯不死那就真的奇怪了。
本来我还以为这个山谷并不是很大,因为之前我们站在山头上看过,这七座小山相隔的都不是很远。可走着走着,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,因为我总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走直线,没有一点拐弯的迹象。直到当我不知不觉间走到我给赵铭竹和张怡寒留言的地方时,我再也无法淡定了。
“我怎么走回来了?”望着自己留在石板上的那些字,我额头开始飙汗。
看看时间,此时还才下午两点半。难道我两个小时就把山谷转了一整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