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丰学士觉得这是盘踞在户部的无耻新党借机给自己难看,决定要好好整治自己一番,这时候,自然不肯退让,既然你们封驳,那就召开廷议,倒要看看,道理站在谁这一边。
等到廷议时,几乎所有的官员,都是用神经病的眼神看丰学士,身为丰学士同党的陈新陈部堂很不客气,直接就冒出来了一句:“国朝百年,凡遇灾难,未尝有内阁如此票拟。”
丰熙梗着脖子争辩:“难道国朝不是以德治天下吗?”
于是乎,大家傻眼了,你还真不能和这样的人较真,这个人的世界观里,多半是非黑即白,多半只认死理。
徐谦倒是痛快,直接道:“丰学士吃药了吗?”
丰熙道:“徐学士莫非也知道老夫近来身体不适?”
徐谦道:“多吃药,不要停!”紧接着解散了廷议,至于廷议的记录,徐谦都不好意思让宫中存档,私下命人删节了一些原话,对这记录之人道:“给朝廷留点体面吧。”
丰熙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,总是觉得大家都针对于他,然后他发现,针对他的何止是朝中诸公,第二曰的报纸标题是‘丰学士脑疾、徐学士关怀备至’。
丰熙气的哆嗦,差点没把报纸吃下去。
丰学士这一下子当真成了万众瞩目的人物。
接下来的几年,丰学士便在这枪林弹雨中度过,新党骂他,旧党骂他,新党笑他蠢货,旧党恨他碌碌无为,放任新党推行新政,你就算不给力,也不要闹笑话,不要让旧党蒙羞。
丰学士一看不对劲,耗了几年,觉得没脸呆下去,索姓愿乞骸骨,请宫中准允告老还乡,可是宫里却没有答应,却是出面安抚他,说他乃是柱国之臣,万不可起这样的念头,现在天子年幼,缺不得丰学士。
便是徐谦,也是死死的拉着丰熙不肯让他走,这么好的挡箭牌,放走了实在可惜,旧党对新党的怒火,对新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