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槟惊呆了,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,是强词夺理,只是这个时候,他悲哀的发现,人家压根就不想和他讲理。
朱佑槟连忙后退,甚至转身要逃,只是另一边,又有几个校尉合围上来。
其中一个校尉已经到了他的面前,朱佑槟二话不说,连忙拿手要去招架。
一直冷眼旁观的徐谦眼眸中掠过了一丝疯狂,随即大喝:“朱佑槟,你好大的胆子,皇家校尉要拿你,你竟敢反抗,你也不看看,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他返过身,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身边校尉腰间的剑柄,随即刷的一声抽出了宝剑,快步冲上去。
手中的剑在他手中沉甸甸的,可是徐谦抓的牢牢,一双眸子,宛如见血的野狼,恐怖的吓人。
朱佑槟呆住了,浑身冷汗如注,差点要瘫倒在地,他看到了徐谦的眸子,徐谦的眸子里分明在告诉他,这个人,要杀人。
两个校尉已经拿住了他,使他动弹不得。
徐谦毫不犹豫,冲至这朱佑槟面前,而后一剑狠狠刺入他的胸膛。
朱佑槟发出哀鸣,这个素来以仁义着称的王爷,一下子,脸色扭曲起来。
第一剑只是刺进了肋骨,无论如何,都插不进去。
朱佑槟的身子则是在不断挣扎,显然这一剑柄没有致命。
徐谦像是疯了一样,虽然鲜血溅了他一身,虽然他的嘴皮子也在不断的颤抖,虽然他发红的眼睛,已经流露出了几分同情。
朱佑槟无罪,甚至可以说,这个人比起嘉靖天子来说,好了千倍万倍。
可是理智告诉徐谦,这个人必须要死,他不死,自己怎么办,徐家怎么办,新党怎么办,直浙怎么办?一个个人走马灯似得浮到了他的脑海,有他的儿子徐恒道,有他的妻子,有他的老父,有他的恩师,有邓建,有赵明,有张子麟,这一个个人,眼下都将姓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