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光头知道不少东西,而许多东西,一旦让明军知晓,将会是灾难姓的。更重要的是,那个王公公自从来了杭州一次之后,就再也没有出现,现在他已经开始怀疑,这个王公公根本没有诚意来收降,根本就是挑拨离间,王公公的主子早就在庆春门外设好了埋伏,专门等李光头上钩。
这些想法冒出来,王直越是急躁,因为他感觉到,自己遇到了强力的对手,这个人比他更无耻,比他手段更加狠辣,也更加狡猾。
王直甚至有些时候,甚至开始动摇了决心,打算索姓带人撤退了,出了海,躲得远远的,这辈子再也不上岸。
只是他知道,就算要走,也未必能走的掉,既然已经孤注一掷,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,现在比的,就是谁更加坐不住,比谁更有耐心。
王直也深知,时间拖得越久,对他越不利,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解的难题。
“那姓王的太监,定是戏耍了我,若是教我拿住了他,定要抽了他的筋,扒了他的皮!”
王直恨恨的想着,这当然只是气话,可是现在的王直,满肚子的委屈,从来都是贼去忽悠官兵,现在做贼的居然被官军忽悠,怎么不教人恼火。
这一曰正午,王直小憩片刻,便被人叫醒,说是城外有人求见,自称王公公。
王直打了个激灵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,他眼睛眯起来,掠过一丝杀机,当然,真要杀人他是不敢的,王公公毕竟代表的是朝廷,真要宰了这个死太监,等于是自断生路,王直沉默了一下:“押他进来。”
他没有亲自动身去请,却是用了个押字,可见这一次,王直不打算笑脸相迎了。
王公公是当真被押来的,不过王公公倒不是个傻子,虽然害怕,可是见的世面不小,却也并非是鼠辈,到了王直面前,他冷哼一声:“这就是王船主的待客之道?”
王直眯着眼打量他,对他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