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平安无事,他显然也没有丝毫的损失,所谓驱虎吞狼,只需要表个态度,告诉大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,纵是徐谦,一旦证据坐实,那也肯定要追究,这就足够了。
接下来的事就看他姜昕,看那个谁也摸不准的徐阶。
从京师往返天津的快马络绎不绝,既有姜昕的快报,自然也少不了许多直接送去徐谦这侍读行辕的,翰林院里,兄长桂湘和师兄谢正已经递了消息来,让徐谦切记小心,锦衣卫里头,自有父亲徐昌和陆家几个相好的人送来了消息,便是在宫里,黄锦也事先派了急报来,目的无非只有一个,让徐谦做好准备。
至于徐阶的许多信息也通过诸多关系摆到了徐谦的案台,譬如家里有几口人,什么时候死了爹,有几个儿女,是否好色,又是否贪婪,在翰林院时提到过哪些主张等等。
这些消息实在有点八卦,锦衣卫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狗仔队的一种,只不过这些狗仔队打探你的消息为的不是报纸销量,也不是为了娱乐大众,而是磨着刀,随时等着时机恰当的时候把你宰了。
唯一让徐谦感兴趣的就是,这个徐阶竟然和心学有关系,乃是江右学派的插班生。
“有点意思了。”其实若是徐谦熟知历史,早该知道此事,只是就算他知道历史,毕竟不可能去关注徐阶这个角色。现在得到这个消息,反倒让徐谦觉得这个徐阶很不简单,或者说他曰后的发迹未必就是偶然。
只是徐谦却顾不得这个,事情毕竟严重,塘沽那边死了这么多人,还烧了这么多屋子,无论是时间还是苦主的描述都和邓健吻合。
这意味着什么?
邓健被人栽赃,已是气得老脸通红,不断解释道:“徐兄弟,你是知道我的,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?”
徐谦咳嗽几声,显得很是尴尬,道:“于情来说,你我是兄弟,我自然不相信你是见利忘义之人,可是于理来说,你还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