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王成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不管不顾,可是王夫人却是急的每天睡不好,隔三差五就到宫里来哭诉,王太后自然也心疼自家侄子,可是皇家学堂毕竟是外朝的事,管了不好,最后她和张太后一接头,结果一拍即合,一起出来抱怨。
嘉靖越来越吃不消了,第一次提及倒也罢了,可是有了二次、三次,都快成了祥林嫂,这还让不让人活?嘉靖也难,他倒是想干涉,可是无奈何又不愿意显得自己干涉过份,最后才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。
反正是张太后生辰,把人都请来,表面上是竞赛,实则是让命妇们入宫见见儿子,就算有的人不能入宫,但是看看别人家的儿子,大致也晓得自己儿子在学堂里是什么生态,至少让他们放个心才好。
当然,倭寇使节的事,正好也办了,嘉靖正好不晓得该派谁去办呢。
嘉靖在暖阁小憩片刻,随即便启程去了慈宁宫,慈宁宫这边,王太后与张太后身边围了一群命妇,这些命妇叽叽喳喳,虽然晓得宫里拿出了办法,可是事情成不成还是悬在心里,直到嘉靖进来,众命妇连忙行礼,却都勾勾看着皇帝,如饥似渴。
大家千万不要误会,这个如饥似渴,自然不是情爱欲望之类的东西,而是想知道,这事儿能不能成。
嘉靖搬了凳子坐在塌下,坐在榻上的王太后已经牵住了他的手,道:“皇帝,你可来了,你若是不来,哀家还真不晓得该怎么说,怎么,事情交代了吗?那徐侍读怎么说?”
嘉靖笑吟吟的道:“成了。”
听拉他的话,所有人都吁了口气,永丰伯的王夫人喜上眉梢,道:“陛下有没有交代蛛儿入宫,哎,几个月不见他,说不想是假话,都说男儿大丈夫该在外头建功立业什么的,可是咱们妇道人家却不懂这么多,平时这么娇惯的人,连衣服都不会穿,吃饭都要漏米粒子,进了里头,肯定要吃许多苦,我这做娘的,心里不知多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