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然不曾料到徐谦会道出真相,却还是追问:“在天津哪里?花销去了什么地方?”
徐谦道:“在天津卫锦衣卫千户所设了一个作坊。”
“作坊?”毛纪冷笑道:“设一个作坊也值十七万两银子,你当这是苏杭造作局?”
徐谦点头道:“大人还真的说对了,确实是造作局,这十七万两银子总计分为三批,第一笔已经投入了纹银两万三千两,用作筹办造作局之用,专门用来锻造刀剑、火器,以供亲军所需。这是下官和陛下早就商量好了的,不过因为涉及机密,因此一直秘而不宣,况且这毕竟是亲军事务,想来也不必知会诸位大人。”
毛纪愣了一下,虽然十七万两银子去筹办什么造作局,显然里头有很多的蹊跷,可是不管怎么说,至少徐家父子的罪算是洗清了,人家确实没有把钱贪墨掉。
当然,毛纪可以有一百种理由来抨击这个所谓的造作局,可是你最多说徐家父子浪费内帑,这贪墨二字毕竟还是不沾边。
若只是浪费,显然就不算什么大罪了,你说破了天,最多是请皇帝下旨申饬一下。
毛纪不由恼羞成怒,想不到最后得到的竟是这个结果,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,忍不住道:“哼,当真有这个造作局?老夫却是不信!”
徐谦很真诚地道:“大人若是不信,大可以知会天津兵备道去查,不过为了行事隐秘,所以这造作局打的是某商行的招牌。”
毛纪顿时傻了眼,此时不由得他不信了,只是十几万两银子去建造作局,这简直就是可耻的浪费,他虽然想骂,可是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,骂是没有用的,骂是言官们的事,要抨击什么时候都可以,今曰是最关键的时候,关乎了自己十几天来的努力成果,怎么可能把这有限的精力浪费在徒劳的问题上?
想到这里,毛纪打起精神,若是当时,徐谦去了吏部把这个理由乖乖解释清楚,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