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几万两银子的巨贪,他们是见过,可是十七万,怕是要超过刘瑾这样的级别了。
嘉靖的回应却很是平淡,道:“这笔银子,朕是晓得的,是支用给了皇家学堂。”
毛纪冷笑,心里想:“哪里是支用给了学堂?八成是陛下私下里花掉了,只是不晓得花去了哪里而已。只是你们做得如此隐秘,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他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道:“陛下,十七万不是小数,筹备皇家学堂已令有十万两纹银的开销,而只有这十七万两纹银并没有具名用途,微臣管着的是户部,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学堂还有什么地方需要糜费十七万两,恕微臣愚钝,还请陛下讲明用途。”
嘉靖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,道:“花了就是花了,朕的话还没说明白吗?”
这时候已经不必毛纪出来说话了,立即有个言官站出来道:“陛下何必迁怒毛学士,若当真是花了,那总得有个事由,这不是百两、千两,而是十数万两,陛下,不可忘了正德朝的前车之鉴哪。”
提正德就好像揭伤疤一样,隔三差五都要来一次,实在让人厌恶,偏偏嘉靖却又动怒不得,此人是言官,若是动怒就必须立威,要立威就得干掉此人,可是一旦要动手,又肯定要闹得不可开交,言官捕风捉影,言而无罪,这是规矩,也是底线,一旦触及到了底线,且不说天下大乱,这京师肯定是要乱了。
嘉靖拼命压抑着火气,索姓冷哼一声。
徐谦眼看再不出来要出事,其实来之前,他就打好了腹稿,所以心情很是平静轻松,踏出班来道:“此言差矣,路政局的银子是上缴内库的,又非国库所有,莫非这宫里要花什么银子也需要你们过问?如此说来,陛下凡事都要过问你们,往后索姓让你们来治天下好了,那岂不是还更方便?”
这话很是大逆不道,可是站在嘉靖的立场,却是说出了嘉靖的心里话。
徐谦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