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户部上下的人早就不再看毛纪一眼,你是学士又如何,你是尚书又如何?现在做主的,能掌握大家生死的,只有一个王学士,只有一个王侍郎,毛纪……没有听说过。
毛纪深知这样下去,他除非甘愿做个木偶,若不然,迟早有一曰,他会完蛋的。
毕竟混了这么久的官场,不该拿的东西没少拿,不该占的东西也没少占,虽说是内阁学士,可是谁能保证这位王老爷子是否会心血来潮,突然查到他毛纪的头上。
毛纪毕竟根基不稳,不像杨廷和,树大根深。
而且杨廷和近来虽然和他关系还算不错,可是杨廷和似乎有后发制人的意思,后发制人就意味着什么都可以拿来做筹码,甚至随时可以壮士断腕,毛纪隐隐感觉自己会成为弃子。
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,让毛纪寝食难安。
不过令毛纪欣慰的是,总算来了消息,这一曰的半夜三更时分,一个锦衣卫百户深夜到访,毛纪打起精神出来会见,二人落座,并没有寒暄什么,这百户道:“奉大人之命,还真有点消息,这其一:张鹤龄兄弟,他们上一年因为田庄与人争地,闹得很凶,勾结了通州知府,巧取豪夺了张姓人家七百余亩良田。”
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出乎毛纪意外,张家兄弟是蛮横惯了的,现在还算收敛了一些,在正德年间的时候,这种事更是不计其数。
不过……毛纪摇摇头,显得没有什么兴趣,因为想拿这个东西做文章,未免太小家子气,毕竟只有七百亩,不算多。况且这件事肯定是张府的下人去办,不会和张家兄弟有直接关系,张家兄弟大不了壮士断腕,照样可以脱身。
毛纪道:“还有呢?”
这百户道:“还有就是陆家,陆家的锦衣卫佥事陆松,在任的时候贪墨了不少钱财,其中有一部分倒是能寻出证据。”
“陆松……”毛纪还是摇头,这个人虽然颇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