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岩很不甘心,道:“谁是汉,谁又是贼?”
除了徐谦和刘岩,殿中之人谁都没有吭声,都在一旁看戏,其实主要是这事儿还未明朗,顺天府的案子到底查出了什么,查到了什么地步,此时看热闹就好了,自然有刘岩出面。
徐谦正色道:“我是汉,顺天府是贼!”
刘岩冷笑道:“顺天府即是朝廷,莫非你是想说朝廷是贼,徐侍读是汉?”
徐谦没有耐心和他争议下去,可是嘴皮子依旧不饶人:“顺民者为汉,逆者为贼,顺天府若是倒行逆施,便是贼。朝廷若是倒行逆施,又何尝不是贼?倒是大人,处处都在给人戴高帽,空穴来风、无中生有,真是可笑!”
刘岩怒极:“好一个逆者为贼,是不是倒行逆施还轮不到你这小小侍读来评判,朝中这么多饱学之士,这么多栋梁之材,轮得到你说谁是贼就是贼吗?依我看,你才是贼,乃窃国之贼也,好端端的一个顺天府被你搅得乌烟瘴气,好端端的顺天府府尹被你逼死,这么多官吏,你是说拿就拿,说杀就杀,便是陛下对臣民也是宽厚无比,你是什么东西,莫非是想效仿刘瑾吗?”
徐谦冷笑道:“下官懒得和大人计较,你要说什么,尽管来说。”说罢,徐谦站到一边,一副随你去说的样子。
徐谦这种敬谢不敏的态度让刘岩更是勃然大怒,嘶哑着嗓子气急败坏地道:“岂有此理,本官在向你问责,让你交代清楚人是怎么死的,这么大的事,当着这御前,你竟还敢这样大胆跋扈,你勾结乱民,冲撞顺天府,又指鹿为马,拿着鸡毛当令箭……”
徐谦本来不想说,可是刘岩说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时候,他终于忍不住插口道:“原来圣旨钦命在大人眼里只是鸡毛,大人的胆子可比下官大得多。”
刘岩本来说得颇为押韵,谁知被徐谦这么来了一下,顿时恼羞成怒,气愤地道:“本官乃是言官,风闻奏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