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口就等于卖了徐谦一个人情,徐谦绝对相信,待会儿若是他觉得事情不对头,肯定会做缩头乌龟,美言不美言,还是看两个内阁大臣的态度。
可是这些话在杨慎听来,又未必不是反语,到时候大可以解释说,这只是讽刺而已。
总而言之,李时是谁的好都卖,节艹什么的,活到这么大岁数,早就已经按斤卖光了。
三人也不迟疑,徐谦是自信满满,杨慎却是忧心重重,李时带着一股子高深莫名的微笑,三人一道从杨慎的值房出来,穿过大厅,王司吏还趴在地上不肯起,殷殷期盼地看着杨慎,结果杨慎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内阁里头,杨廷和显得很生气,这是内阁难得发生的一次‘恶行事件’,肯定是要严查的。不过杨廷和倒也不急,事情的原委虽然已经由书吏禀告了,可是他要听的却不是事情的经过,而是徐谦如何解释,以及其他翰林官怎么回答。
这句话乍看之下似乎很难理解,其实很简单,就好像某个县令的名声一样,这个县令是好是坏,并不在百姓们怎么说,他的风评,应当是看本地士绅们怎么说,许多县令的评语,往往都会有几句修县学、重教化、或者是亲民、爱民之类,不过这些评语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关系,往往都是本地士绅们赠予的,他们说好,才是真的好,至于你是做了什么逼良为娼又或者强取豪夺之事,朝廷不想管也懒得管。
徐谦入阁待诏已有两天,他是好是坏,自然也不是书吏能评价,终究还是他的同僚们怎么看。
杨廷和眯着眼,心里正在谋划着怎么解决这件事,本质上,他并不希望徐谦闹事,同时,他更不希望徐谦这个节骨眼上闹事,蒋冕一曰没有出京,这个时候闹事容易节外生枝,可是事情已经发生,就必须处置,如何处置,自然得有个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