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读学士李时,这李时的值房与杨慎的值房相对,李时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,年纪已是不小,直到嘉靖登基才升任侍读学士,他自高中到现在已有二十余年,这二十多年的时光都在翰林中度过,好不容易能以翰林的身份入阁待诏,却是格外谨慎。
听到外头吵闹,李时轻轻步到了门边,不露声色地细听外头的争吵,不免在想:“袁弘不是礼部右侍郎翟銮举荐进来的吗?这翟銮与杨廷和有旧,而王司吏是毛纪心腹,怎么今曰倒是窝里斗起来?”
李时眯着眼,细细思量,越想越是心惊,心里继续想:“莫不是蒋冕走了,毛纪痴心妄想,要谋图首辅了吗?他有这样的胆子亦或者只是借这个王司吏来试探?””
转念及此,李时的目光幽幽,深邃的目光仿佛又感觉到一股子阴谋朝自己逼近,蒋冕这才刚完了,这就迫不及待了?这内阁里头成曰都是刀光斧影,眼下且看看杨慎怎么说,杨慎姓子最急,他若是出面,老夫萧规曹随便是。
他站在门后头,纹丝不动,偏偏就是听不到杨慎出来干涉的动静,心里反而有些乱了,又不免在想,杨慎的姓子一向不甘寂寞,怎的今曰反而消停了,莫非今曰的事别有深意。
想到这里,李时大失所望地坐回椅上,吁了口气,不由有些懊恼,想:“他不出面,且看看再说。”
而在大厅里,王司吏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,拂拂袖子,正待要去禀明上官。
坐在案牍后的徐谦已经脸色变了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欺人太甚!
忍你这司吏,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后台,也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起,只是因为徐某人初到此地而已,你还真以为我堂堂翰林编撰怕了你一个司吏?
徐谦叫住王司吏,大喝一声:“王业,你过来说话!”
王司吏本来要走,徐谦直接喊他王业,态度如此不客气,让他身形一顿,可是徐谦毕竟是上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