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。
深吸一口气,徐谦顿首道:“遵旨。”
接了圣旨,他竟不晓得如何是好,这旨意沉甸甸的,宛如千斤,最重要的是,他现在心乱如麻,甚至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倒是徐昌还算镇定,道:“领了旨意,就该去吏部,前去吏部考核。”
徐谦醒悟,也不多言,由徐昌领着出了府,钻入了外头早已预备的轿子,轿子起来,身子随着轿子晃动,这种感觉比马车舒适一些,可是不温不火,让徐谦有点不太适应。
他枕在软垫上,手里还捏着圣旨,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仿佛从今天开始,现在的徐谦就该和从前的徐谦诀别,因为从此之后,这个时代赋予了他一个新的身份,或者说,他将踏入一个新的人生。
恍如隔世的感觉,让徐谦瞬时想起了一句话:“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。”
在从前,这是一句很励志的话,可是现在再来琢磨,心境却又是不同,身份瞬间的改变,人生的彻底颠覆,在这一句话中,让徐谦体会到的百感交集。
待轿子到了吏部外头,这里早有不少新科进士到了,其实国朝的规矩,并不限进士们立即点卯,你就算是拖个十天半个月,也无人指责,只是新科进士接了旨立即赶到这里已经成了潜规则,毕竟大家都迫不及待,熬了这么多年,现在是一刻都熬不下去了。
徐谦下轿,许多进士认得他,一改上次的冷漠,纷纷前来行礼,有一个进士道:“五月十五,我等在报国寺设宴,还请状元公大驾光临,不吝赐教。”
徐谦颌首点头,连忙谦让道:“岂敢破费诸位同年。”
其实这都是老规矩,从唐朝时开始,新科进士们就得凑钱请客,请状元公饱餐一顿,这是后进对先进的敬意,也是小学霸对大学霸的一点意思。
徐谦的客套也只是蜻蜓点水,并没有拒绝,现在大家都高兴,就算再憎恶你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