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平时和蒋冕平素走动的近吗?”
朱宸沉默了一下,道:“倒还尚可,虽然没有经常往来,可是逢年过节,却都会去拜会。而且,朱宸调回京师,确实和蒋学士有些关系,听说……是蒋学士保举。”
这是最通常的宗师和门生之间的往来,虽然关系并不亲密,却又藕断丝连。
嘉靖冷冷道:“不是蒋冕,指使他的人,断然不是蒋冕。”他立即做出判断,随即道:“可是朕却知道,有人借着这个人来做文章,这个人好厉害,先是将蒋爱卿当年的考试试题来主持这次会试,让蒋爱卿的文章公布于众,引起众人瞩目,再抛出这个赖常来,偏偏这个赖常的身份敏感……”
黄锦笑吟吟的拍了一记马屁,道:“即便如此,陛下还不是一眼看出了对方的手段,陛下圣明。”
嘉靖冷笑,呵斥道:“你懂什么,这并非是阴谋,而是阳谋,朕不管看出没看出对方的意图,都无能为力。”他深吸一口气:“摆在朕面前的,眼下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对这个奏书无动于衷,可是一旦无动于衷,等于是鼓舞了那些妄图反对立庙大臣们的心意,如此大胆放肆的奏书朕都不追究,那么明曰、后曰,这样的奏书就会像雪片一样到朕的案头上来。”
嘉靖走了几步,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冷冽:“可要是朕收拾这赖常呢,一旦收拾了他,那么朕就进了他们的圈套,有人巴不得朕收拾赖常,所以……朕现在是进又进不得,退又无路可退,除非妥协,否则此事怕是很难善了了。”
黄锦连忙道:“那么陛下的意思……”
嘉靖冷冷道:“既然无路可退,那么就收拾了这赖常吧,厂卫动手!”
黄锦和朱宸毫不犹豫,齐声道:“奴婢(卑下)尊旨。”
嘉靖背着手慢慢踱了几步,抬起眸,那眸光杀机重重,一字一句的道:“随便捏造个罪名,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,朕不信没有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