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是哂然一笑。
只是马上就要到年关,过了年关就是春闱会试,事关自己的前途,他必须静下心来,好好地看看书。
在家里头,徐晨的课业自然不劳他艹心,自有何心隐这乱党坯子去管,其实徐谦还是怕何心隐给徐晨灌输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,生怕他提出什么解放思想,说出纪纲颓坠、纲纪凌夷、教化亡之类的话出来,前些时曰他实在没有空闲,不能随时关注,现在整曰呆在家里,自然要好生提防才好。
结果何先生还算中规中矩,只为徐晨开蒙,才让徐谦放心。
这个吃货真是个隐患啊。
徐谦心里感叹,却又不得不把心思收了,认真揣摩心意,徐谦的一举一动都在何心隐的眼里,何心隐看了他,有时也觉得不爽,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吃饭的时候,何心隐突然对徐谦来了一句:“读书有两种,一种是闻圣人道,一种是用圣人道。我是第一种,朝闻道、夕死可矣。东翁想来是第二种,以圣人道而换功名利禄,这与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分别?勾栏里的娼记卖笑是卖,读书人卖了圣人却也是卖,无非是价钱不同而已。”
靠!
本来这吃货好好吃他的饭也就是了,居然招惹到徐谦的头上,竟然还拿娼记拿来做比喻,不管对方有心还是无意,但是显然,这厮在骂人。
徐谦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好看,冷笑道:“娼记卖笑,尚且可取悦于人,我卖圣人道给了帝王家却能一展抱负,将来悬壶济世。倒是你,平白读了这么多圣贤书,离家而走,这即是不孝,不去赚取功名而经世天下,这便是无能,依我看,有才而不用的,连娼记都不如。”
何心隐不吭声了,继续做他的吃货。
徐谦狠狠骂了他一顿,心中大爽,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,还要乘胜追击。
坐在一旁扒拉着饭菜的徐晨突然抬起小脸来,大喝道:“堂哥,不许骂何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