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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太后冷哼一声,道:“你既知是流言,况且流言多不属实,为何要胡言乱语?”
张太后在别的事上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是在这件事上非要问个明白不可,不表现出一点怒意,岂不是坐实了她和皇帝有隔阂?
徐谦忙道:“学生冒昧,只是听人说……”
张太后冷笑道:“你既知冒昧,就不可胡言乱语,哀家什么时候和外臣走得近,而宁愿相信外臣?你说的外臣又是谁?哀家知道了,你说的是杨廷和?杨廷和是臣子,哀家与他能有什么干系?他这臣子做得好,为陛下办了事,哀家看在陛下的面上自然要褒奖几句,可是他要是敢胡作非为,哀家也不会饶他,陛下终究是自己人,哀家非他生母,可他的父王终究还是孝皇帝的嫡亲兄弟,杨廷和又算什么?外人就是外人,哀家再糊涂,也不会如此不识大体。”
嘉靖听了,也连忙澄清道:“徐谦,你真是胡说八道,朕与母后是什么样的关系?外头那些挑拨离间之词你也敢信?哼,真是岂有此理,以后进宫再敢这样口没遮拦,朕定要治你犯上之罪。”
徐谦心里觉得好笑,自己的一句话惹得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和女人一起出来‘辟谣’,果然是‘谣言’倒逼真相,只是……这真相是否如此,怕也只有天知道,可是有些东西,姿态是一定要做足的,你不做足,对张太后来说可能关系到切身利益,对嘉靖来说又攸关着他的声名,国朝以孝治天下,这个孝不只是对生母,一旦被人诟病他对张太后离心,足以让嘉靖在天下人心中的档次大大降低。
所以这二人被徐谦一番‘谣言’逼得不得不出来澄清,唯恐别人不信,还非得做出一点母慈子孝的姿态。
张太后温柔地看向嘉靖,道:“哀家呢,从前只有一个儿子,而如今他已驾崩,现在哀家仍只有一个儿子,便是当今天子,天子待哀家甚恭,哀家与他已是密不可分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