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,是上承天命,这些不服之人莫非是要谋反,是要欺天吗?有谁不服,杨爱卿但请说出来吧。”
迎着嘉靖可怕的眼神,杨廷和犹豫了一下,触怒天子,毕竟不是什么好事,他的心念有些动摇了。
可是很快,他就打消了这个主意,朗声道:“天子当行仁政,亲君子,如若不然,自然会有人不服,陛下,臣观徐昌不过小小一贱役,得蒙陛下垂青才有今曰,陛下对这样的人反而应当苛刻一些,不可轻易示宠,否则徐昌难免心生妄念,正德年间的时候,这样的人还少吗?”
嘉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杨廷和的面摆脸色,他冷冷抚案,道:“朕非正德,徐昌也不是江彬、许泰,杨爱卿将朕比作正德,是什么居心?”
杨廷和这才真正感觉到了不对劲,其实并不是他的政治敏感不够,没有感觉到嘉靖的怒意,而在于每次嘉靖稍稍露出逆反之心,只要他能够坚持到底,嘉靖往往都会退步,可是这一次,连是何居心这样的话都问了出来,可见嘉靖是真的动了真怒。
换做是其他人,怕早已各退一步了,杨廷和双眉一挑,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决然,直接从凳上站起来,双膝跪地道:“微臣触怒天颜,实在万死,只是微臣仍然认为眼下不宜草率决断,微臣近来老眼昏花,精力不济,就请陛下成全微臣,准微臣返老还乡,颐养天年。”
嘉靖沉默了,他的手缩在了宽大的袖子里,虽然他的脸色平静,可是躲在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,他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,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道:“杨师傅,你这是做什么?”
转眼之间,爱卿又成了师父,语气也缓和下来。
杨廷和叩头哽咽地道:“微臣老迈之躯,不堪为用,陛下圣德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已经说不下去,只是重重叩头:“请皇上念臣老迈,准许微臣致仕还乡。”
一直在旁看戏的蒋冕和毛纪这时候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