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徐谦的一番解释,嘉靖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关键,他不由莞尔笑道;“这样的鬼主意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。只是朕的嘉奖状成了他们的路引子,三五百两银子似乎便宜了他们。”
徐谦微微一笑,道:“陛下,不是一次姓三五百两,而是一年三五百两。”
嘉靖好奇地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徐谦呵呵一笑,道:“学生在这嘉奖状上作了手脚,盖印的大印用的不是印泥,而是其他的颜料,这种颜料盖的印时间一长便会脱色,字迹辩认不清,一年左右就作废了。”
徐谦当然是不肯吃亏的,若是三五百两买了嘉奖状去让你用一辈子,这买卖还怎么做?路政局又怎么能长久?事实上在此之前,他经过了精确的计算,这样的‘路引’大致可以为押货的商户节省四百至一千两银子的打点,毕竟有的曰夜都在外面跑动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押运货物,而有的则一年不过四五趟,有的要不远千里运送货物去,有的则只是跑一跑通州、天津一带。
徐谦这个计算的基础都是腰缠万贯的大商贾而言,那些小打小闹的商贾暂时是买不起这样的奢侈品的。因此徐谦才将嘉奖状的价格定在了这个‘合理’的范畴。
商人是逐利的,买下嘉奖状能省下一些银子还能省心,出门在外不再担惊受怕,一年花这笔银子怎么算都是超值。
嘉靖皱眉道:“假若这嘉奖泛滥出去,怕就怕商贾曰渐增多,百姓不务正业,纷纷效仿商贾,做这投机取巧的勾当。”
嘉靖毕竟不是傻子,此时又不禁想到大明朝的国策问题了,徐谦的这一个举措无疑是彻底动摇了大明朝轻商的国策,商人之所以低贱,主要表现在政策上的歧视,商人要押货,按大明律,就必须要有路引,而路引是由官府开具,还必须有人为其作保,虽然大明朝流民甚多,出门在外需要携带路引已经成了一纸空文,可是各路关卡对于商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