迢迢来京师可不是为了混吃等死,大家都是为了搏一个前程,否则别人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,自个儿回到族里去。人家问自己现如今如何,你总不能只是告诉人家京师的伙食很好吧。
徐昌叹口气,随即骨子里的狠劲也发作起来,冷冷一笑,狠狠地拍案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放手去做吧,咱们徐家贫贱出来的。难道会比别人怕死?事成了,阖族富贵,事不成,难道还能掉脑袋?谦儿。你将你这倒卖所谓圣旨的细节一一说出来,为父要好好斟酌,看看能不能修改。”
徐谦点点头,便一五一十的吐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不只是徐昌在认真倾听。便是徐寒这些堂兄也竖起耳朵,有时讲到一半。有人不解便提出疑问,徐谦也一一作答,也有时候徐昌觉得不满意,便对徐谦摇头:“你说挂靠在亲军名下,就算招致别人反对,也奈何不得?哼,谦儿,你还是太生嫩了,这世上从来没有中规中矩的人,也没有谁是傻子,你总是想到别人会忌惮这个忌惮那个,可是我这把老骨头活了这么多年,得到的经验却是有人若是惦记上了你,就会无所不用其极,你自己也说我们这样做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,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,你杀了别人父母,你当他们只会靠几封弹劾奏书来收拾你吗?”
徐谦想了想道:“那假如有人来寻麻烦,那该如何?”
徐昌的人生经验毕竟丰富,尤其是在底层为吏的经验,使他见惯了这世上的丑恶,因为在与人斗争方面,他可谓这里头的榜眼进士,徐昌眯着眼,沉默了片刻,声若洪钟地道:“其实这也简单,对方有人若是动手,就肯定要先来试探,而那时候就要考量我们有多大能耐了,只有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才能让人忌惮。”
徐谦懂了,拍手叫好,道:“父亲说的是拼命?”
徐昌道:“自然就是拼命,不但要拼命,所谓拼命就是先将自己置之死地,再将对方放出来的小鱼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