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毛都能砸死他们。谦儿,你想想看,这样的人,只是一时落魄,和家里闹了些别扭,将来迟早还是要来寻人的,到了那时……”徐昌阴恻恻地笑,老手不禁握住了腰间的绣春刀。
徐谦不寒而栗,他还以为老爷子良心发现,突然讲起了礼义廉耻,谁知道……哎……徐谦只得摇头,此时要解释,又解释不清,只好走一步看一步。
正在这时,外头的徐福急匆匆地来禀告,道:“堂叔,公子,外头有客来访,有客来了。”说罢,压低声音道:“是个姓黄的,我估摸着是个太监。”
听到徐福说姓黄的太监,徐家父子大眼瞪小眼,徐昌随即道:“不会是黄公公吧?”
徐谦苦笑道:“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二人忙不迭地打着灯笼到了中门,果然看到黄锦负手而立,打量着徐家的宅子,他今曰没有穿官服,只是一件紧身的丝绸劲装,外头披着一件红缎披风,身后是几个魁梧的护卫,见到了徐谦父子,黄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连忙上前几步,啧啧笑道:“深夜来访,恕罪,恕罪。”
徐昌刚要客气,黄锦又换了个口吻,道:“不过说起来都是自家人,想来也没什么唐突之处,想来你们也不会见怪。”
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有点理所当然,可是仔细一琢磨,他娘的,这家伙什么时候和他们成了自家人了?徐家出的什么奇葩都有,还真没出过太监。
徐昌不由干笑,道:“是,是,是,都是自己人。”
这时候,黄锦已经热络地拉住了徐谦的手,随即昂首阔步往院子深处走,一面笑嘻嘻地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师?怎么,在京师住得惯吗?咱家这一次便是想问你缺什么东西,缺什么自管说,咱家到时候叫人给你置办。你中了解元,真是了不起,咱家就喜欢像你这样有学问肯用功的晚辈,哎……你是碰到了好时候啊,想当年咱家家里穷困,不得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