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又或是五军营,都不愿多管闲事,都相互推诿,结果这些贼人见有机可乘,便越发不可一世,以至于光天化曰竟也敢行凶,便是见了锦衣校尉也不知收敛。”
嘉靖皇帝皱眉,外头的事,他略有耳闻,只不过这种街市上的细微小事,他毕竟不可能体察,听到有人居然敢无视亲军权威,嘉靖皇帝顿时明白,这定是各个衙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毛病又犯了,不过他不动声色,只是眼眸如刀一样落在黄锦的身上,语气平淡地道:“黄伴伴,是吗?”
黄锦心里叫苦,他这时候终于明白,怪不得徐谦和徐昌是父子,这二人都他娘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姓子,走到哪里煽风点火到哪里。现在皇上问起,他也不敢迟疑,更不敢隐瞒,连忙道:“是有这么回事,东厂这边倒是曾管过,不过效用不大,主要是人手不足,腾不出手来。”
黄锦能伺候嘉靖这样的人这么多年,自然有他的长处,他方才一句话很有水平,先是承担了责任,说东厂确实想过去管,可是呢……可是人手不足,人手不足的意思就是,这不怪东厂,东厂的编制只有那么多,那些人满为患的衙门多了去了,这些都不管,东厂实在是无能为力。另一方面也是暗示,如果陛下想让东厂去管,那么就必须增加人手,在这一点上,黄锦是求之不得,他是东厂掌印太监,巴不得东厂人手增加个十倍八倍才好,原本一件坏事从他口里说出来,倒是变成了好事,只要陛下心念一动,说不准这位秉笔兼掌印太监的手免不了要伸得更长一些。
嘉靖皇帝踟躇了片刻,随即抬头,考校似的看向徐昌道:“徐卿以为,要解决这些贼患,应当如何?”
徐昌早有腹稿,道:“陛下,其实说来也是简单,首先要解决各衙门的推诿问题,必须先划分职权,什么人可以管,什么人不能管,什么人该负责任,什么人不该负责。”
嘉靖颌首点头道:“很有道理,朕果然没有看错人,还有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