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起来,正在几处议论,说是大人不适合主考,还有人胆大包天,竟敢说钦差歪门邪道,绝不能主持抡才大典,还有人说,要来钦差衙门请愿。”
“啊……”饶是胡钦差再如何有涵养,如何心机深沉,此时此刻也不由大惊失色。
这是丑闻,绝对的丑闻,本来他想趁着乡试,好好地混点名望和资历,若是再能发现几个好苗子,暗中给予一些提携,将来这些人必定高中,一旦入朝,就是他的左膀右臂。
这件事的阻力其实并不大,他是礼部侍郎,按理确实有督学的职责,又是钦差,地方上的许多官员都得巴结着他,唯一的阻碍就是那姓赵的提学,这位赵提学的背景,他也打探清楚了,没有什么稀奇之处,所以他才借着这个机会,直接来了个喧宾夺主。
可是假若浙江这边的读书人一齐反对,这件事就不再是官场争斗这么简单了,想想看,你堂堂礼部侍郎跑来这里主考,结果大量读书人站出来叫骂,这脸皮还往哪里搁?你就算是主考,到时候放了榜出来,落榜的人自然会大叫不公,少不得又要骂他狗血淋头。
本来主考是好事,可如果发生这样的事,那就是大大的坏事了。
胡钦差只是稍稍想了想,道:“莫不是那个赵提学暗中挑拨生员滋事?”他不由冷笑:“难怪赵提学不动声色,原来竟是暗中使绊子,嘿……本官倒是小瞧他了!”
吴华却是摇头,道:“问题不在这里,而是在今曰的明报上。”
“明报?”胡钦差拿起案上的报纸,略略地又看一遍,除了这头版有一篇吹捧他的文章,似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,可问题就在于,这文章又没有挑唆读书人来骂自己,分明是说自己学富五车而已,这和学生闹事又有什么关系?
吴华苦笑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大人可知道撰写这篇文章的大儒是谁?”
胡钦差道:“上头写着的是王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