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争先恐后地和钦差寒暄,又说起浙江-的风土人情,一个个眉飞色舞。
而在这时,却有差役飞报:“大人,巡查倭事大-使已回了杭州,刚刚到了城门。”
钦差的脸色风淡云清,淡淡地道:“一个巡查倭事大-使,无足轻重,不必理会他,他回不回来,都和本官无关。”
这差役期期艾艾,道:“大-使押了许多犯官来,据说……据说都已审出了结果,还打死了两个大人,其中一个乃是本省布政汪名传,其余的人,据说都已经过审,也都定了罪名,从充军发配到抄没家产的,也都勾销过了,现在漕军那边已经将人犯押上了漕船,说是要送去京师,押入诏狱侯罪。”
听到这话,钦差一下子坐不住了,他惊讶地离座而起,冷着脸道:“你再说一遍!他小小一个生员,何德何能敢审问朝廷命官?”
差人吓得面如土色,硬着头皮答道:“说是这大-使也接到了一封旨意,也是钦命行事。”
这一下子,整个大堂都议论纷纷起来,明明是一件事,怎么会来两份圣旨,人家京师的钦差都风尘仆仆地赶来了,怎么宫里又会有旨意来?这实在不太对劲,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“这是什么缘故?莫非是姓徐的敢假传圣旨?”
“他有这个胆子?不过若是如此,这就更奇怪了,朝廷不可能放两份圣旨出来。”
“况且这徐谦当真大胆,先前杀了个游击,现在连本省布政,他也是说杀就杀,他这是要做什么,莫非是想翻天不成?”
只怕这个,唯一能幸灾乐祸的也只有赵提学了,不过他不得不蹦起脸来,生怕自己的面容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,心里不由称赞:“好一个徐谦,这一次倒是看看这个钦差如何下得来台。”
钦差已经震怒,咆哮道:“这徐谦必定是矫诏,哼,真是岂有此理,任他这样胡闹下去,置朝廷法度于何地?来,随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