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不下旨意,最重要的还是这用人上头。商家为祸了这么多年,为何无人告发?每年他们的商船下水,这么大的动静,难道其他人都是瞎子聋子?朝廷不放心啊,可是这家迟早要抄的,宜早不宜迟,眼下朝廷只有两个办法,一个是下旨从京师派出钦差,另一个就是让浙江官员就地差办,若是派人从京师来,时间上只怕不够,况且钦差到了这里,两眼一抹黑,最后还是要依赖本地官员。可是让本地官员处置,朝廷未必放心。”
徐谦听他高谈阔论,忍不住道:“说了这么多,先生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随意闲聊而已,徐小友为何对老夫总是提防,似乎老夫的一言一行都带有目的似的?”王艮含笑,继续道:“不过这件事还真和你有关系,当今皇上圣明,岂会不知这里头的猫腻?他既不放心,那么就必定要委派人巡查,只是在这浙江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,倒是徐公子深得圣眷,很对陛下的胃口。”
徐谦不由道:“这个你也知道?”
王艮正色道:“若连这个都不知道,老夫的这些年算是活到狗的身上了,你一介生员也敢办报,便是寻常官员,谁敢给你支持?你这明报背后若无宫中支持,只怕早已以蛊惑人心、妖言惑众的罪名查抄了。”
徐谦皱眉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到时可能会有圣命,让我来查抄商家?”
王艮摇头道:“是巡查,而非查抄,你一个生员并无一兵一卒,拿什么查抄?不过老夫倒是能帮衬一二。”
徐谦忍不住问:“帮衬什么?”随即又觉得王艮说了这么多,定是有什么阴谋,于是打
了个哈哈道:“你说了这么多,无非就是希望我求你罢了,不过我现在最紧要的是读书,至于那什么查抄商家和我没什么关系,我无官无职,朝廷怎么会寻到我的头上?王先生,奉劝你还是像我一样踏踏实实做人的好,不要老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,好啦,好啦,不和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