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于这些人组成了一个个的圈子,而这种小圈子什么人都有,既有高官,又有商贾,连和尚道士都有,厂卫当然也不能幸免了。
徐谦照旧摇头,道:“不成,王先生固然是当世大儒,可是学生也有学生的原则。”
赵提学一时恼了,可是又不能拿这姓徐的怎么样,想要发火又找不到借口。
反倒是这王艮,见徐谦态度坚决,微微一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无话可说。不过老夫会在这里小住几曰,若是徐朋友改变了心意,但可来这里找我。”
徐谦松了口气,他现在不怕贼偷,就怕这种祸害惦记上,在嘉靖朝,政治正确是尤为重要的,换做是其他皇帝,徐谦倒也不怕什么,可是他深知嘉靖皇帝是小心眼,一旦对某个团体产生了厌恶,说不定自己也要倒霉。
王学的学说并不是不好,对徐谦来说,其实比那理学更开放一些,只是这王学的人太爱折腾,折腾就是作死。
徐谦站起来,告辞道:“那么学生告辞。”说罢便逃也似的跑了。
明伦堂里,赵提学忍不住发起脾气:“这个徐谦真是胆大,哼,一点都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。”
王艮却是含笑道:“这都是无妨,少年才子嘛,总会有点怪脾气。”
赵提学恭恭敬敬地对王艮道:“恩师,徐谦既是不肯,眼下又当如何?”
王艮沉默片刻道:“老夫先在这里闲住几曰会几个友人,而后再回徐州打算罢。只是可惜了……”
赵提学想了想道:“要不然再想办法?徐谦这小子总会就范。”
王艮笑了,道:“万事莫强求,且看看再说。”
却说徐谦从提学衙门出来,却没有看到方才来报信的叔父徐申,忍不住问门子道:“方才来报信的人去了哪里?”
门子笑呵呵地道:“公子,他报了信便急匆匆地走了,说是报馆里出了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