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锦连忙道:“这件事,奴婢也是刚刚接到消息,这徐谦所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,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,哪里有这秀才追着倭寇杀的?奴婢起先以为是不是急报有误,有或者是这徐谦冒功,不过这急报说的倒是清楚,应当不假。”
天子露出了几分微笑,其实徐谦在这天子眼里不过是个名字而已,之所以有印象,只是因为谢迁,否则此人在杭州如何著名,天子也不会对此人有再多的印象。
可是现在,读书人仗剑杀倭,却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。
他慢悠悠地道:“朕登基以来,这倭寇就越闹越凶,为此,朕还特意与大臣们商议,可是大臣们都说倭寇悍不畏死,所以不易清剿,浙江巡抚更是上奏,辩称倭人有以一敌百之勇,官军屡屡进剿都无功而返,是非战之罪。”
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案上,冷笑道:“好一个非战之罪,莫非朕养着他们,朝廷这么多库银内帑,到头来就换来这么一句混账的话?他们将倭人吹嘘得宛若天兵下凡,现在倒是有意思了,一个少年书生都能仗剑杀倭,朕倒想听听看,他们又能怎么说?”
黄锦心里嘀咕,难怪奏报上来,朝廷对这件事都三缄其口呢,如此说来,这江南的事还真是一笔糊涂账。
天子眯起眼来,继续道:“倭患再不能纵容了,无奈何朝廷一直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。兵部的这些人只知道尸位素餐,而朕的巡抚们就知道推诿过失,所以朕有个主意,其一呢,将这徐谦的典型树立起来,好令天下人知道,这倭人并不可怕。其二……”天子心念一动,道:“你派人去问问这徐谦,他毕竟久在江南,又与倭人有过交锋,对江南倭患或许有些见识,朕……倒是想考校考校他。”
黄锦心里哆嗦了一下,皇上去问一个书生对倭人的见识,这意味着什么?至少意味着皇上对现在的兵部以及杭州的许多人不满。而黄锦更担心的是,皇上要问,大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