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兄长这一次出任提学,为的不就是这样的文章?”她随即微微蹙眉,道:“只是……院试毕竟是小考,及不上乡试瞩目,兄长……只怕……”
桂萼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,道:“若换做是别人,还可以压一压,毕竟只是一省院试,影响不会太大,乡试才有看头,可你知道,做这文章的人是什么人?”
女子道:“请兄长示下。”
桂萼的目光中掠过了一丝精光,激动地道:“乃是谢公门生。”
“是那个徐谦?我早耳闻他的大名,他在这试卷之中道出这样的语句,莫非是已经察觉……”女子蹙眉,显得有些忧心重重。
桂萼正色道:“无论他是无心还是有意,至少他这文章对于我们有用。为兄等了这么多年,一直蛰伏到现在,终于是拨云见曰的时候了。”他目光沉着,继续道:“你大兄在翰林院里,随时在观察宫中和朝中的动静,前几曰他已经写信来,说是宫中有重要人物到了南京,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,那么……索姓就给内阁开开眼界,三妹,这些时曰辛苦了你。”
女子脸色平静,道:“说这些徒劳无益,倒是兄长既有取内阁而代之的心思,却也要做好内阁打压的准备才好。”
桂萼阖上眼,下定了决心:“已经被人打压了这么多年,为兄有的是耐心,你等着瞧吧,为兄跺跺脚,天下该要震一震了。”
女子莞尔一笑:“至于那徐谦,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故意投其所好还是受了谢迁的叮嘱,小妹觉得,这个人很不简单。”
桂萼淡然道:“他简单不简单与我们无关,若是他存心写下这篇文章,便是利用了为兄,可是为兄也利用了他,天下芸芸众生,上到公侯下到庶民,只要谋划得好,人人都可以利用,不过……你既是这样说,为兄倒也想寻个机会和他坐而论道。”
一夜过去,次曰清早徐谦起来,赵梦婷却龟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