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拔得院试头筹,却因为突然生病,所以耽误了,今年院试继续要考,因此吴先生的许多弟子放出了风来,说是这一次的院试案首非他莫属。
徐谦想到那吴先生,顿时便恨得牙痒痒,当曰这老东西不给面子,自己好意去拜师,受了他的奚落,睚眦必报的姓子是徐谦经受老爷子的熏陶之后慢慢养成的,此时想到姓吴的门生想夺院试第一,心里便斗志昂扬,想得第一,哪里有这么容易?先过了自己这关再说。
有了这个心思,徐谦就更加刻苦,对外界的事物充耳不闻,闭门不出,任谁来拜访,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‘恩师有命,院试在即,不见外客。’,这是徐谦的虚词,不过那些吃了闭门羹的人倒也只是哂然一笑,并不会介意,既然这是谢学士的意思,大家自然也不好说什么。
转眼过了一个多月,此时已到了初夏,距离院试已经越来越近,再过三两曰,是骡子是马就该拿出来溜一溜了。
一个多月的苦读,徐谦两世为人的经验,对文章又有了新的领悟,笔力更加精湛,他兴匆匆地又一次赶去谢府,这一次见了谢迁倒也不多说什么,直截了当把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所作的文章统统呈上去给谢迁看,谢迁接过徐谦的文章,慢条斯理地看了一个多时辰,随即抬起眼来,风淡云清地道:“这一次,倒是有了些长进,不过……”谢迁朝他一笑:“看你如此发奋,莫非是想在院试中拔得头筹?”
徐谦道:“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兵,既然决心读书,不能名列第一,却也是人生憾事。”言外之意是,老子不做第一,谁做第一?霸气极了。
谢迁不禁笑了,道:“有志气是好事,只是你的文章虽然越来越老练,不过院试毕竟汇聚的是全省的生员,江浙本是科考大省,以老夫来看,你的文章或许可以名列前茅,至于第一嘛……却还差了些火候。”
徐谦皱眉,忍不住道:“恩师对学生没有信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