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十八,此时正是杭州士子名士们踏青的时节,位于报恩寺不远的府学大门却又是人满为患。
徐谦早就习惯了这种气氛,话说无论前生今世,无论什么事都总有热闹,看到那比县试更多的人流,徐谦这一次却是表情淡然。
他提着考蓝,径直过去,每一步都走得不徐不慢,脸上带着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风采。
如今……他已经是名人了,比杭州窑子里的花魁还要著名,既然是名人,就要注意,必须保持住那年少轻狂的形象。
沿途所过,人人都为他让开道路。
只是……议论声不绝于耳。
“这便是那个徐谦了,哼,真是可笑,竟也敢嘲笑天下的读书人。”
“据说他那首诗词更是贻笑大方,昨夜刘公子几个吃酒,说起这事还差点没笑岔气呢。”
“小小年纪就这么张狂,嘿……到时倒要看看他府试如何收场。”
“是了,他和那钱塘的苏县令关系匪浅,这才被点了钱塘县试榜首,若是这一次府试出了岔子,到时有人联名状告,只怕他这童生都保不住。”
“这个人就是个草包,你看他作的诗词,和目不识丁的无知百姓作出来的顺口溜都没有什么分别,据说他是贱吏出身,新近才取得了考试的资格,贱吏出身的人能识字就已经不错,难道真能有什么才学?他父亲在钱塘县县衙做事,据说很会巴结苏县令,后来又带头捐纳了修缮县学的钱粮,这才和苏县令搭上的关系……”
各种流言,一阵风似的钻入徐谦的耳里,徐谦脸色平静,不以为意,好在大家对他的心情复杂,所以挡在他前面的人都会纷纷给他让出路来,倒是不必像县试一样连斯文都顾不上。
验明正身之后便进了府学,县学府学不少考生顾不得议论徐谦,一个个如丧考妣。
原来是大家发现在这府学里并没有看到知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