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真真是斯文扫地。”
一旁人杂七杂八的高声痛骂,惹得刘姓差役火起,见那几个骂人的读书人都一副穷酸样,便大喝一声:“不得喧哗,县尊已有明令,喧哗者直接打走,不予应考。”
这一下子,所有人都安份下来。
徐谦进了县学,却还只是第一关,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座牌坊和仪门,仪门的尽头也排了不太长的队伍,有书吏专门在长条的文案之后,记录每个考生的姓名、籍贯和年岁。
徐谦前面的一位是个四旬的老家伙,整个人弓着腰,提着破旧的考蓝,显得很不自信,他东张西望,回头看了徐谦一眼,吹着胡子瞪眼,徐谦也不知他是不是妒忌自己年轻。
想来年轻其实也是资本,徐谦心里不禁陶醉。
眼看一个个考生过去,排在徐谦前头的老生上前,那人问他姓名,他一一答了,又问他年岁,他摇头晃脑地道:“学生二十有七。”、
二十有七……
书吏疑惑地盯着他,道:“我看你只怕四十有七。”
老生摇头晃脑地道:“真真是胡言乱语,学生是读书人,岂会蒙骗你?确实是二十有七。”
书吏只朝他冷冷一笑,低头却是记:“该生年岁三十有五。”
老生那一双狡黠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一眼,随后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,等那书吏发了号牌,他便脚步轻快地去了。
轮到徐谦,照旧是和那老生一样,等问到年岁时,徐谦一脸真诚地道:“学生年方九岁。”
“呀……九岁长这么大?哦,是了,你是徐班头的公子?咳咳……”书吏朝徐谦似笑非笑,提着笔却是写道:“该生年方七岁。”
徐谦本来十二岁,虚报了九岁,结果又因为有人情在,人家直接又削减了两岁。
可千万别小看这年龄,比如那脸皮有八尺厚的老生,明明看上去至少四旬以上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