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去熬碗瘦肉粥来,让我暖和暖和身体。”
徐谦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,使自己清醒一些,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书,有饭吃了叫我。”
这个年过得未免有些寒酸,看着别家个个探亲访友、高朋满座,徐家却是冷冷清清、凄凄惨惨,除了一个后娘养的家伙每曰按时来混吃混喝,徐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苏县令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,维持了一个多月的亲密关系似乎也一下子变得疏远起来。
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人知,人情的冷暖让徐谦更多了几分感触,他每曰都在阴暗地腹诽,千万别让我徐谦发迹,一旦生发,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嘴脸。
新年的喧闹既然与他无关,他倒是更加用心,专心一志地照旧读书,现在他每曰都要写出两篇八股,在用词上已经有了许多的进步,不过徐谦志气不只是局限于一个秀才,因此总觉得不甚满意。
苏县令的笔记,他已经消化得差不多,转眼到了二月,县衙已经放了榜文,今年的县试之期已经择定,时间在二月初八,距离县试只有五六天的时间。
这时候整个钱塘县的读书人都开始摩拳擦掌,那些早已有了功名的希望看看今年县里有什么出彩的人物,而那些尚没有功名的则是决心冲击一把。
尤其是那些士绅人家,对县试尤为看重,这些人家人丁不少,每隔几年就有要进学的后辈,虽说考上了县试不过是个童生,连秀才都不算,可是这对许多人来说,却是一次检验成果的机会,士绅人家们能够在县里立足,靠的就是功名,有的人家甚至有三四个秀才,还有的甚至家里出过举人和进士,杭州这边最著名的士绅便是余姚谢家,这是杭州府乃至整个江浙公认的豪族,人家之所以有如此声势,还不就是出了个状元公和内阁大学士?
县试虽小,却是通向府试、院试的第一步,意义非凡,一些有名有姓的士绅人家已经做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