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身契,并不用先急着卖,可以先收入咱们徐家,她不是有个爹吗?到时就用她来慢慢讹他爹的银子,等到把她爹敲光诈尽了,再寻个富贵人家卖出去,这转手之间,哪里只是四五百两银子。”
徐谦又愕然。
他自觉自己的心理阴暗,可是和这两位逼良为娼的家伙比起来,实在是纯洁得有点过份。
邓健被徐昌狠狠地羞辱了一番,却一点都不恼怒,反而把徐昌奉为了神明,佩服得五体投地,站起来给徐昌行礼道:“徐叔父真是非常人也,小子甘拜下风,若是往后能经常在叔父足下聆听教诲,耳闻徐叔父的仙音,小侄便是万死也无憾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徐昌如遇知音,对邓健的印象终于好了那么一点半点。
“是了,邓兄弟,待会要劳烦你出去一趟传个消息,造谣的事,你精不精通?”徐谦忍受不了邓健的肉麻,转移开话题道。
邓健为难地道:“造谣?我这人这么实诚,似乎……”
徐谦冷冷一笑:“反正我不管,待会你就上街,我要让整个钱塘都知道一个消息,这关系到王公公的大事,你要是耽误了,到时候吃罪不起。”
邓健听到王公公三字,立即肃然起敬,道:“徐大哥这是什么话,为王公公效力莫说是造谣,便是连御数女我也能惨然接受,你说吧,造什么谣。”
徐谦神秘地笑了笑,道:“待会你就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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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塘县城并不大,闲人却是不小。
自太祖到现在,国朝已经有百二十年光景,天下安定了这么多年,随着土地兼并曰益增多,以至于两种人开始人满为患,一种是吃不饱没事干的,这种人统称流民,撵到哪里走到哪里。
另一种则是吃饱了没事干,他们相对有些追求,不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