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吧,黄黄抱着它的粗尾巴当玩具,它一点都不急眼。甚至连眼睛都没睁,任凭黄黄折腾。
八斗哥进屋给老雷头铺褥子,看到黑猫警长占据了炕头的位置,于是就扒拉它一下:“让让,炕梢睡去。”
结果黑猫警长怒了,出爪如电,搭上胖子的手背,爪缝里面的钩子抓上胖子的肉皮,似挠非挠。就像是钢刀架在脖子上似的:你要是再惹俺就真挠你。
“你是大爷!”八斗哥只能讪讪地缩回手,黑猫警长这才伸个懒腰,然后无比轻灵地跳下火炕。迈着猫步,向外边走去。身后传来胖子愤愤的声音:“豆豆,你告诉这些猫不许去林子里抓鸟啊,尤其是黑猫警长!”
在房子前面,收拾完东西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坐在小马扎上晒太阳,嗅着清新的空气。晒着暖暖的秋阳,几分安闲。几分舒适。
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,八斗找的地方还真不错。”就连眼光一向比较挑剔的金眼雕都赞赏有加。
“还是这地方好,我刚才还听到鸟叫了呢。”老头们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新家。
八斗哥满头大汗地从屋里走出来,一边擦汗一边说:“咱们可不许喜新厌旧,好像原来的养老院听不见鸟叫似的——鸦鸦,你给大伙叫一个。”
“哇哇,老豆,哇哇,老豆——”鸦鸦难听的叫声从一株老榆树上传下来。
老头们大乐:“胖子,这是你家小四儿啊?”
这事八斗哥也没招,鸦鸦现在就学会两句话,一句是老豆,是跟豆豆学的,还有一句就是“乌鸦”,这个是跟老师学拼音的时候顺溜下来的。
就在大伙拿胖子寻开心的时候,听到树上的鸦鸦又叫唤起来:“乌鸦。乌鸦——”
抬头观瞧,只见天空中正有一大群野鸽子在兜圈子,只不过看到下面又是猫又是狗的,不敢落下来。
“豆豆,这是不是咱们的老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