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完大生意,八斗哥晃晃悠悠地骑着大金鹿回家,而那位中介所的大妈则自个掏钱打车回去了,实在跟胖子上不起这个火!
到家就晌午了,王瞎子已经把饭做好,吃饭的时候跟胖子唠叨:“昨晚来了小偷,把俺辛辛苦苦攒的二百块钱给偷去了,八斗啊,你再给老爹点零花钱呗,下午跟附近那些老太太打打小麻将。”
胖子心里有数,昨晚绝对不是小贼,也不可能顺走老爹那几百块钱,根本就是赌瘾犯了。于是把兜里那一百单八将掏出来——养老院的院长当然不会受这种定钱。
“老爹啊,玩玩可以,你可千万别捣鬼,人家那本来就是三八麻将俱乐部,要是把老太太买菜钱都给赢了,那就太不讲究了。”八斗哥知道王瞎子玩牌不老实,所以还是告诫一番。
王瞎子眉开眼笑答应着,三两口扒拉完饭,拉着破烂王就走,街边那棵老槐树下整天摆着麻将桌,去晚了占不上地。
胖子把碗筷收拾利索,然后从床底下搬出那块毛料塞进麻袋,又带上豆豆,离开家门。既然准备买下老来乐养老院,当然先得筹钱,胖子心里也没底,不知道这块料子里面的翡翠到底能值多少钱。
说起来胖子也不知道哪有解石的地方,所以干脆还是来到翠玉斋。张传魁正好在店里,看到胖子,笑吟吟地上来打招呼:“还以为你跟着金眼雕回北京了呢——”
“你说那个刁老头啊,非得逼着俺给他磕头拜师,俺也懒得理他,估计是受过刺激,精神不大好,哪有满世界找徒弟的。”八斗哥把麻袋放下,然后看到张小丫也在柜台里面招呼客人,冷冷地向这边望了一眼,也不做声。
“俺还没不高兴呢,你倒是先耍小性子——”因为佛像的事,俩人闹得不欢而散,所以彼此瞧着有点不大对眼。
“老爷子,俺又弄了块毛料,麻烦你给切切吧。”小欢子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