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明白了,自己的把柄握在别人的手上,叫他如何是好。
牧泽西手中的碎片顿时如箭矢一样刺破了他的手掌,他的手上都是血迹。张敬业吓的差点尿裤子,那冰冷几乎可以冻僵人。
“我,我先走了……”几乎是拔腿就跑,张敬业踉跄了好几下,摔了几个跟斗,还是冲了出去。
红色的液体流淌了一桌,牧泽西双眼赤红,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山压着,呼吸都开始困难了。为何要这样,为什么她要留住那个不应该有的孩子。是要提醒他,他对她所做的残忍的事情,还是说她真的已经到了无所谓的地步。越是想,心里越是有火气。牧泽西心中的火蔓延着,将他整个人都烧成一片赤铁的红。心里似乎被赤铁烙印了一个无法忘记的痕迹,那个孩子,唐放歌肚子中的孩子。
病房的门再次打开,牧泽西眼中裹着浓浓的恨,低头看着唐放歌。即使他如此的痛恨她腹中的孩子,可他依旧是无法下手。他染血的手在她的腹部摩挲,只是控制不住就会想要将那个孩子拉出来。
“你还想要拿掉我子宫里的肿瘤吗?”唐放歌苍白的脸上一双明媚的眼睛,只是那双眼睛也迸出一丝丝的寒冷。她警觉地看着牧泽西,如同是护着自己孩子的母鸡,眼神锐利。
“为什么要留下他?”他问,声音低沉如一滩令人恐怖的死水。
唐放歌眼眸微微转动,她唇边荡起一抹淡淡的笑花,“因为是我的孩子,所以我要留下。”
“是你的孩子,可是他……”可是他不是他牧泽西的孩子,这句话他无法说出口。那双眼睛直视着唐放歌的肚皮,眼中崩裂的都是恨意。他悔恨的是自己,也痛恨着唐放歌腹中的孩子。这个孩子就像是烙铁,在他的心中烙印下的是他永远都对不起她的伤痕。他对她的伤害,他自己明白,做过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否认,但是他无法冷静下来。以前他不爱,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,所以她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