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,现在考虑的怎样了?”把双管齐下的对策交代清楚,陈恪淡淡道:“我也不是劝你学赵宗实,但你再不下决心,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。”
“我怎么没下决心?!”赵宗绩沉声道:“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!我与他同样是太宗重孙、官家假子,为什么就只有他能想那把椅子?我已经下定决心,若是过去眼下这一关,曰后定然全力以赴,和他掰掰手腕!”说着苦笑一声道:“不过说实在的,赵宗实温良恭俭、无懈可击,我真没什么信心……”
见陈恪摇头微笑,赵宗绩站起身,朝他深深抱拳道:“我与仲方兄弟情深、知心知音。愿仲方有以教我!”
“你说赵宗实温良恭俭、无懈可击,这是实话。”陈恪神色严重道:“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少遍——发现赵宗实的一番做作,其实处处在学官家,孰不知他只是学了官家的形,没有得其神!我用恶意揣测,他只是需要那层‘温良恭俭’的伪装,来欺世盗名而已。一旦让他登上九五之位,怕就要原形毕露。”
“嗯。”这也正是赵宗绩所担心的。
“退一步说,就算他真如官家一般又能如何?”陈恪冷笑道:“如今天下大治之中隐忧重重,外有西夏辽国虎视眈眈,内有三冗之费像三座大山,压得大宋快要崩溃了……”
赵宗绩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个,但他此刻虚心求教,陈恪说什么都听着。
“这些难题,不解决就要亡国,解决不好也会亡国。官家是一名无比称职的守成之主,他可以理顺矛盾,发现问题,却无法解决问题,只能延缓问题的爆发。换上一个与他一模一样,甚至还不如他的,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家滑向深渊。官家现在重名,益发不愿意出现损害名声的事情,但心里是极清楚的。为大宋负责,他肯定想找个雄才伟略、杀伐整顿之人来接位,不是不得已,绝不会要守成之主。”
“你是说,赵宗绩是个守成的材料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