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蓝蛟堂已经无处可去。”陈恪颔首道:“不用等天黑,他们便不得不钻出来。”那皇城司给的资料帮了大忙,他才会如此笃定:“就算他们发现,这里有埋伏,也得硬着头皮往外钻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狄咏点点头,便与他一并躲在屋檐下。
安静了一会儿,狄咏看看那不远处的柳月娥,忍不住出声道:“我挺佩服她这点的,堂堂大小姐,能为了一个侍女锲而不舍,很可贵。”
“谁也没否认这个。”陈恪淡淡道。
“她是那种姓格极爽快的人,这点跟你很像,”狄咏又低声道:“你要退婚,她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,但她那个爷爷……唉,太蛮霸了,起先一直不松口。后来欧阳公亲自登门说和,才答应让你登门道歉,并换你的弟弟成亲。却没想过,这对她算什么?柳月娥就这么恨嫁?她才成了那帮公子小姐们的笑柄……”
“此言何意?”
“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,我觉着自己,有必要澄清一下替你们消除误会。”
“谢谢,不必了。”陈恪淡淡道:“我家里已经有未婚妻了,她不会给别人做妾吧?”
“……”狄咏这个汗啊,让河东柳家的嫡亲孙女做妾,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
“这不就结了。”陈恪耸耸肩膀道:“要出来了。”
狄咏立刻把闲事瞥去一边,把注意力集中在路旁的水渠上,便见覆盖其上的宽大青石板,被缓缓挪开,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钻了出来。
两人立刻将全身隐于墙后,狄咏望向陈恪,陈恪摇摇头,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西洋玻璃镜,缓缓探出墙外。
透过那面镜子,狄咏隐约看到,那人东张西望一番,又缩回头去,但石板没有再盖上。
“这是探子,马上大队伍就出来了。”狄咏舔舔嘴唇,学着夜枭叫了一声。
“真难听。”陈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