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五郎还不懂,欢场就是个逢场作戏的地方,因此对那女郎的大变脸十分鄙夷,依然黑着脸不容亲近。
陈恪不禁苦笑,耐心的对五郎解释说,这些女郎,连记女都不算,只是陪你喝酒的小姐,人家的工作,只是把你伺候舒坦了,让你心情愉快的吃好这顿饭,你可别要求太高了。
五郎闷声道:“我们兄弟独处多自在,要这些鸟女郎在这厮混作甚?”
“嘿……”陈恪哭笑不得道:“你二十了呀,弟弟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五郎瞪大眼道:“咱就不愿挨着她。”
“算了算了,”陈恪摆摆手,示意那女郎退下,女郎虽然不舍,但五郎一瞪那双牛眼,吓得她花容失色,兔子似的蹿掉了。
这时门帘挑起,几个头戴方顶样头巾、身穿紫衫、脚下丝鞋净袜的酒店伙计,端着托盘进来。刚刚入门,就依次长声道:“时令生果香药八碟、鹅梨、柑橘、石榴、羊桃、黄杏……”“干果子十碟,龙眼、榛子、松子、杏仁、胡桃……”“香药八盏,甘草花,朱砂圆子,白术人参,橄榄花……”“雕花蜜煎八盘,雕花笋,蜜冬瓜鱼儿,木瓜大段儿,雕花金橘……”““脯腊十碟,肉线条子,虾腊,肉腊,酒醋肉……”
又宽又长的一张餐桌,转眼便被摆得满满当当,令后人难以想象的是,这些都叫‘看盘’,意思是,主要不是用来吃的,而是摆着好看的。当然,你要吃也没人拦着,但主菜上来后,肚子里没处塞可别后悔。
更叫后人无法想象的是,所有的碗碟器皿,每个人面前的酒盅、酒壶、汤碗、浅碟,都是用精美的纯银打造。这一桌十几人吃喝,所有的餐具加起来,怕得有几百两银子,店家就这样大大方方给客人使用。
其实又何止是在店里吃饭,大酒楼见小酒店来打二三次酒,便敢借给它价值三五百两的银酒器皿,即使贫下市民、记馆来店呼酒,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