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了赵祯,官家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又问赵宗实道:“实儿怎么看?”
“孩儿听弟弟讲得,似乎很有道理。”赵宗实微笑道:“但我想那李家三代水臣,李仲昌家学渊源,断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,所以孩儿还是相信二位宰相的判断。”
“嗯……”赵祯听了,点点头,似乎他也是作此想法。
“叔父!”赵宗绩心中暗叹一声,起身抱拳道:“几十万大宋子民的身家姓命,不该冒任何风险啊!”
“嗯……”赵祯又点点头,似乎对这一点很赞同。
从福宁殿里出来,兄弟俩肩并肩往外走。
“贤弟,你的病好了?”赵宗实温声问道。
“兄长,我没病,那只是闲着无聊,好玩呢。”赵宗绩微笑道。
“都是当爹的人了,得有个大人样了。”赵宗实伸出手,笑着从他肩头,摘下一片枯叶,微笑道:“今天你的表现很好。”
“多谢哥哥夸奖。”赵宗绩苦笑道:“我就是个直肠子,这番话传到我爹耳朵里,肯定要挨揍的。”
“怎么会呢,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赵宗实摇头笑道:“对了,我得了一套《大荒经》,煞是有趣,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起赏鉴?”
“小弟就是不缺时间,改天哥哥有暇,派人唤我就是,随叫随到。”
“哈哈,好。”说话间,走到宫门口,一出宫门,就是繁华的大街。宦官牵过马来。接过缰绳,赵宗实笑道:“那么改天见了。”
“送哥哥。”赵宗绩唱个喏。
望着赵宗实远远离去,他这才垮下脸,苦笑道:“我半边身子都要冻僵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。”牵马的竟然是陈恪,他呵呵笑道:“他半边身子都要烤糊了?”横竖两人关系已经瞒不住人,何必还要遮遮掩掩?
“哈哈……”赵宗绩笑道:“还不知怎么生气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