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教导过学生,要对事不对人么?”
“不错。”欧阳修点点头,再叹一声道:“跟数十州县百姓的安危比起来,老夫这点虚名,算得了什么?”
“老师,你觉胜算大么?”
“不大。”欧阳修断然道:“论起智谋来,文相公当世无匹。何况,富相公也支持他,两位宰相同心协力,基本上便没什么悬念了。”顿一下,他抖擞精神道:“但这些事,我们总要做的!不做,就一点希望都没有!”
“是。”陈恪重重点头。
五天后,陈恪从六塔河转会,未及洗净身上的泥土,便去郡王府找赵宗绩。
赵宗绩早就翘首以盼了,两人便在他的书房中,推敲了整整一天,炮制出了一份十三页的奏本。
终于忙完了,两人长舒一口气,赵宗绩却又苦笑道:“朝廷派我王叔,率十几人的团队去调查,估计不曰也就转回了。只怕咱们这个,用处不大。”
“……”陈恪这几天,已经彻底想清楚了:“庙堂之争,非咱们能左右的。你我只要尽力就好!”他竖起食指道:“最低限度,要保证堤上军民的安全,要提前下游州县的百姓,官家是仁君,仁者爱人,你抓住这一点,能做到,就功德无量了!”
“嗯。”赵宗绩点点头,突然听到有敲门声,接着听侍女道:“公子,郡主来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赵宗绩将奏章一收,有些意外道:“妹妹怎么来了?”
便见个面莹如玉,国色天香的宫装女子,提着个食盒。出现在两人面前,看到陈恪也在,她玉容微微晕红,款款一福,这才对兄长道:“方才做了些点心,给哥哥送过来。”
“仲方兄,这是我妹妹湘儿。”赵宗绩为两人介绍道:“湘儿,这位是……是那个……‘脱布衫’。”
“那次的事情,多有得罪,望郡主海涵。”陈恪自然认识这女子,不正是那次被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