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放风的时间有限,碰上是必然的。”
“也对。”青年笑道:“可惜明天就要下船了。”
‘呃……’陈恪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,他真想打个灯笼,照照这小子的面孔,看看是不是程大郎那样的花美男。
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,自然而然说到眼下的战事上,青年摇头叹息道:“真想不通,广南两路二十万兵马,为何被一个小小的侬智高,杀得溃不成军,实在太丢人了。”
“哦,你这视角,很有些高屋建瓴的范儿,”陈恪笑道:“不过为什么就不能被杀得溃不成军?”
“我们人数占绝对优势,且不是野战而是守城。以最擅长的方式迎敌,怎么能一败涂地呢?”虽然天黑看不清脸色,但想必青年是一脸的气愤。
“打仗不是打牌,你牌好不一定能赢。”陈恪摇头道:“侬智高虽然只有五千人,但在造反前夜,据说一场大火把他的老巢烧成白地。他便对部下们说,整个部族的积蓄,都被天火烧光了,抢出来的粮食,全族人吃十天都不够。要想活下去,只有打破邕州城,占领广州,自立一国,不然大家都死定了!”这都是前曰,听那疑似邵雍的男人讲的,他拿来现炒现卖。
“这个我也听说了,”青年叹口气道。
“像不像西楚霸王的破釜沉舟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青年瞪大眼道:“那场火,是侬智高自己放的?”
“这还用问么。”陈恪坐在栏杆,摇头笑道:“就算是娶个媳妇,也得提前准备一个月,何况这是造反唉,老兄,没个几年的精心准备,谁敢喊出个‘反’字?”
“你说得对,火灾第二天,就能出发去打邕州,”青年相信了,点头道:“绝对不是意外,而是人为?!”
“嗯,就凭这股破釜沉舟的劲儿。”陈恪点头道:“至少在决心方面,他已经凌驾在绝大多数的宋朝人之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