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道:“那块碑一旦丢了,不管是何人所为,别人都会认为是程家干的。到时候,不仅得罪了眉山全部姓苏的,而且他们一旦告程家‘掘其祖坟’,麻烦就大了。”他不愧是当过知县的,分析起来头头是道。
“难道就让那块碑立在那儿,每天让人看程家笑话?!”宋氏怒视着弟弟道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宋安之苦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,别人都不能动那块碑,只有让苏姓人自己动手。”
“好主意,苏姓人自己都看不下去了,可见苏老泉之狂犬吠曰、不得人心,他污蔑我们的话,便都不攻自破了。”程管家抚掌道: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眉山那么多姓苏的,不信找不到愿挣这个钱的。”
于是众人议定,由毕大官人、宋安之和程管家,分头去找相熟的苏姓人,希望让他们出面,拆掉那块碑。
谁知找到谁家,谁家都大摇其头:“那可是俺们的族谱碑,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啊!”
倒也有见钱眼开的,小声说,这事儿我可以干,不过得趁天黑,没人看见才行。你们还得立个字据,保证事后不把我供出来才行。程管家等人哭笑不得,那还用你干啊?!
一天下来,不仅没人答应此事,还有那脾气火爆的,便直接翻脸撵人,破口大骂道:“我给你钱,你去把你爷爷的碑刨了,开个价吧!”自然,他们也不会替程家隐瞒,还要到处警告族人,千万不要一时财迷心窍,干出那种亲者痛、仇者快,祖宗哭、后代骂的事儿来。
结果程家非但没遂愿,其想要毁掉苏氏族谱碑的想法,却闹得尽人皆知。这下程家更被动了,不得不连夜派了人,去守着苏家的碑亭,以免被人栽赃陷害。
苏老泉的高招便在此,他先给族人们灌输荣辱与共的宗族观念、又把大字报写进族谱碑记里,与族谱融为一体,让每个族人都不敢成为程家的帮凶!
程家人固然可以仗着势大,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