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着理,我也能把他摆成十八般模样!”
“你休要去问,否则显得我怕了他!”说着他叫住那官差,大声道:“摆起全副仪仗,本官要莅临酒场!”
知县大人一声令下,县衙的差人都劳动起来,足足一炷香功夫,才把全套仪仗备齐。
宋大令也换上了曲领大袖的绿绸官服,下裾横襕,腰间束以革带,头戴硬翅直角幞头,已是除祭祀外,最隆重的装束了。
这下轮到毕明俊不踏实了,小声道:“要是对方咬死了,我们虚增和买怎么办?”
“他有证据么?”差人挑起轿帘,宋大令坐进四抬蓝绢轿中,淡淡道:“肯定是没有的,否则何必折腾这一场?”说着看一眼毕明俊,定定道:“现在已经不是黄娇酒的问题了,是有刁民胆敢挑衅本官的权威,你且留在府中,不要再理会此事!”
说完,放下轿帘。
“起轿!”差人拖长音道。
县衙正门缓缓敞开,便有二十名差人,对打着青旗、蓝伞、青扇、桐棍、回避牌,锣声开路,引导着蓝绢官轿,声势浩大而出。
“出来了,终于出来了!”看到县太爷的仪仗,街上翘首以待的民众欢呼起来,催促道:“快舞起来!快敲起来啊!”
“冬不隆冬锵,冬不隆冬锵……”街面上,马上锣鼓喧天狮子舞,爆竹、起火、冲天炮,如同开了锅的稀粥似的,响得分不出个儿来。一座接着一座的彩坊间,人头攒动,欢声如雷,看热闹的人群,竟把大街塞了个水泄不通。
官府里人手不足,差人都打仪仗去了,也没人给县太爷清道了,至少有六只狮子,围着县太爷的仪仗转圈。坐在轿子里,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锣鼓声、鞭炮声,看到那些红红绿绿大眼睛的假狮子,宋大令都快崩溃了。
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好让人卷起轿帘,强笑着朝外面拱手,扯着嗓子道:“同喜同贺!与有荣焉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