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起?
“人工贵么?”老爹不在,陈恪便不装小孩儿了。既然父兄都缺乏生活经验,自己得撑起这个家来。年龄是最大的障碍,但好在陈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反常。
“什么人工?”陈忱顿一下才反应过来道:“年前祖屋翻新,大伯请的瓦匠,说是一天要一百文呢。”
“唉……”陈恪叹口气道:“一个月的房租啊。”
“呃……”陈忱忍不住翻白眼道:“是你砍价太狠了吧。”
“我们先打水洗地吧,祈祷最近莫下雨。”陈恪拍拍屁股起身,提着桶去天井里打水。
等把屋里屋外收拾差不多,陈希亮也回来了,他一手提着个竹篓,里面装满了籼米菜蔬,还有两条巴掌长的小鱼,用柳条穿了挂在篓边。身后还有个短打扮的汉子,挑着两箩筐锅碗瓢盆、板凳菜板,手里还拎着把菜刀……看来一顿早饭就把他吃慌了,决定自己在家开火。
请那汉子将箩筐搬进东面的厨房,陈希亮便和他钱货两讫。那汉子道谢后,笑道:“官人是刚搬来的吧,我就住在前面条街。”
“原来是高邻,快请里面坐。”陈希亮已经将几张板凳撒进了北屋的正房,勉强可以纳客。
“今曰不了,还有店面要照看。”那汉子笑道:“等官人安顿下来,我约齐了左邻右舍来道贺。”
“欢迎欢迎。”陈希亮拱手道。
送走了那汉子,陈希亮便挽起袖子,去厨房生火烧饭。曾赴京赶考的书生,山高路远,不是总能碰到客栈。除了那些带着书童、伙夫的富家子弟,都是要自己动手做饭的。
当然陈希亮的厨艺水平,说起来有些糟蹋‘厨艺’这俩字,也就仅限于把生的做成熟的。结果米饭糊了,菜煮苦了,就连做个汤,也跟刷锅水似的……
干了一上午活,孩子们又饿了。一桌子饭菜,不管好吃歹吃,几乎眨眼之间,全都亮了盘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