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盏一明一灭的指示灯,她的心也紧紧地攫着,而离她大约两米外站立的男人,身体倚靠在墙壁上,正在徐徐地抽着烟,烟雾一圈又一圈地在他身侧荡漾开去,其实,他早就想离开了,可是,脚下象生了根,提了好多次步子终是不能萧萧洒洒地离去,莫川为了她受伤,她就一直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而他看着她脸上那种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,紧紧地拧起的秀眉,心里就很不是滋味,此时此刻,她的眼里只有那盏手术室大门上方的指示灯,她的眼里只有莫川,但是,他的眼里,心里只有她啊!
也不知过多久,当他扔掉了第七根烟蒂,重新从衣袋里掏出第八根香烟的时候,那盏指示灯终于熄灭,手术室的门打开了,几个护士将正做过手术的男人推了出来,静知火速奔了过去。
江萧没有动,仍然立在原地,透过白色的烟雾,目送着静知一路追着那辆把病人推回病房的小滑车,在小滑车消失在转角处后,他自嘲地一笑,薄唇吐了一句:“他妈的,真是活受罪!”
活受罪,讲的是他自己吧!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泪流满面,想着她那颗心一直都在别的男人身上,他心里就难受得紧,本来可以离开的,偏偏要留在这儿,不是活受罪么?真是犯贱!
他低低诅咒了一声,掐断了掌心刚从衣袋里掏出白色烟卷,将它们丢弃到垃圾桶里,潇洒转身,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医院的大门,身后那一圈又一圈的烟雾正在慢慢地散去,彻底消失在空气里,最后,彻底化为尘埃。
裴书颖左右手受伤,腿也残了,最主要的是脑子残了,等于是一个废人,裴毅将气得七窍生烟,愤怒之余将江萧告上了法庭,是他开的枪,才让裴书颖成了一个活死人,残疾人的世界不仅悲惨,而且残酷。
江萧采取自辩的方式三言两语就将裴毅将的控告驳回,此刻,他正坐在自己宽大的椅子里,手里翻阅着一宗案卷,眼前却总是